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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白蕉与近现代帖学复兴的艺术

时间:2015-12-20 23:26:47 所属分类:天然气工业 浏览量:

摘 要:帖学作为书坛主流历经了上千年的发展,成为一整套完整的书学体系,但到了清代中晚期这种情况有所改变,新兴的碑学逐渐发展壮大,代替帖学成为书坛主流,传统书学观念被彻底打破,帖学在学书者心目中不再具有神圣地位,王羲之,赵孟頫\等帖学大家也不

摘 要:帖学作为书坛主流历经了上千年的发展,成为一整套完整的书学体系,但到了清代中晚期这种情况有所改变,新兴的碑学逐渐发展壮大,代替帖学成为书坛主流,传统书学观念被彻底打破,帖学在学书者心目中不再具有神圣地位,王羲之,赵孟頫\等帖学大家也不再是唯一的圣贤,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遥远的魏晋时代及秦汉商周,“迄于咸、同,碑学大播,三尺之童,十室之社,莫不口北碑、写魏体,盖俗尚成矣”。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一些有识之士,依然坚持自己的帖学道路,以二王书法为依归,并逐渐形成书学团队,对书坛及近代帖学的复兴发挥不可估量的作用,白蕉即是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一位,虽然他没有沈尹默等人的社会影响力,但他依靠着自己对魏晋书风独到的理解及坚持不懈的追求,最终取得了成功,从帖学发展史的角度来讲,白蕉的意义是非同一般的。

关键词:帖学;碑学;白蕉;近现代

一 帖学发展源流概述

4世纪初,东晋初年,书家王羲之出现,以他为代表的晋人总结前人书法,形成了独特而高妙的书法风格,史称“晋韵”。晋人作书注重意蕴,不重形质,从书体角度来讲,晋人写气韵生动的行草和小楷,以二王为代表,“龙跳天门,虎卧凰阁”、“天质自然,风神盖代”。他们的书法风格多样,难以端倪,后代书家无不奉为极则,从中汲取营养,几乎每一次书坛的风气转变都以二王为基点。之后的书家再没有超出王羲之的书学体系之外。 
之后的唐代注重法度,楷书的用笔及结字方法基本形成,但唐人过分注重法度,失去了晋人的自然和韵味。时至宋代,书法家一反唐人的规矩森严,受禅宗影响,发展了“尚意”书风。以米芾和苏轼为代表,对二王书法进行了一场复归,他们吸收了晋人用笔的方法以及率性随意的书风,去掉了唐人的形质,注重书写的意趣及才气的挥发。但宋人追求晋人雅的同时,却失掉了唐人的“俗”,过于抽象,但功力不足,且“趋时贵书”,形成了一时荒疏的流弊。但米芾这样的大家,是真正浸淫二王的书家,从古帖中变化而来,给后代学王者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也算是是宋人独特的贡献。
元代书法几乎都笼罩在赵孟畹挠跋熘拢谒幕枷拢纬闪硕酝豸酥榉ǖ母垂椋皇奔涓垂懦煞纾兔鞔亩洳黄穑钪杖妨⑻У墓婺!U圆荒苋淌芩稳撕擦值墓诨氖韬筒萋剩谧非蠼系耐保谌肓颂迫说姆ǘ龋苟跏榉鞔行颍栽焦扑危弊范酰⑿纬闪硕允榉纾灾旅髑辶酱卟谎Ф酰幌岸裕偌由贤持握叨远缘耐瞥纾苌隽巳崦乙慌傻亩阅┝鳌A硗夥饨ǹ凭僦贫鹊牟允榉ㄓ凶偶贪宓囊螅拗屏耸榉ǖ淖杂煞⒄梗固ё呓怂篮?br />清代行草水平平淡,没有二王书风中的遒劲有力及清雅超脱之态,流于媚俗,书法沦为表现封建士大夫个人陈腐趣味的产物,并不能代表广大知识分子的审美要求,对个性的追求被压抑在封建架构之下。在这之前的明末清初的晚明激进书风,以傅山,王铎,张瑞图,徐渭为代表,一反传统温柔敦厚的风格,强调个性变化,以期打破陈规陋矩,他们反对董赵一路柔靡流便的书风,但终究没有冲出二王的帖学圈子,仍属帖学内部矛盾,但毕竟为之后帖学兴起作了铺垫。

二 近代帖学书家贡献及白蕉书法的特点

近代书法集古典书学之大成,启现代书法之流脉。吴昌硕,康有为,李瑞清的弟子以及其他的碑学书家沿着前辈书家的道路探索,以沈尹默,白蕉,潘伯鹰,吴玉如等为代表的书家依然抱着“二王”帖学,走传统的古典书学道路,延续书学正统并参以碑学笔法,是之以新的面貌屹立书坛。重新树立了帖学形象,改变了清代以来的萎靡状况及人们对帖学所持的固有观念,有保存国脉的功劳。白蕉是其中极其突出的一位。
与其他人不同,白蕉更加深入地研究二王及魏晋尺牍,在系统内进行革新,追溯至魏晋书风,纠正帖学末流弊端。靠独立高洁的品格和高超的书法水平,在追求形式美的同时,回归纯朴,汲取魏晋书风之精髓,将魏晋文士的高妙意趣化入寻常琐事且恰到好处,其神态直逼二王。

白蕉非拜名师传授,实为自学自悟。其书学经历大致可以分成三个阶段:
1. 1940年左右,初成面目:以《行自作诗二首镜片》为代表,这一阶段作品有着明显的欧虞楷书风貌。
2. 1950年左右,风格渐变:以白蕉写给姚鹤雏诗札为代表作品,个人风格已基本成熟,二王一脉法书技法与自身情性完美结合,且气息淳正,尤得魏晋精神。
3. 1955年后,书法大成:尤以1963年书就的《兰题杂存长卷》为代表,用笔精美、潇洒错落,气息高远,已将二王的书法语言与个人风格完美融合,达到“心手双畅”的境界。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白蕉的“专”。其一:白蕉专心写二王,有意排斥其他派别的书法,一生以二王书法为依归。其二:从书体角度来讲,白蕉书法以楷、行为主,绝少见篆隶作品,虽实践过隶书等其他书体,但字中少见到碑学对他的影响,他自己也说“眼中、笔底不要接触别一家,甚至周围环境我认为也都得注意安排”。这和其他帖学阵营的书法家,比如邓散木,吴玉如相比,有很大不同,他是研究晋韵的专家。
综观白蕉的书法特点:结体萧散洒脱,收放自如。
点画简洁凝练,质朴清新。
章法疏密有致,不落痕迹。一派天真。
白蕉追求内心绝对的静止,是一种清澈见底,温润如玉的天然气质,这也正是艺术家所追求的目标。通观白蕉的书法作品,他在用笔上简化了起笔和收笔的顿挫,是为儒者风范,在结构上出现随机性的结构脱离,收放自如,全无匠气。在白蕉的作品中看不到炫目的书法技巧,他写的是一种宠辱不惊的气度与心境。
他专心于尺牍,把握住了晋人书法的精髓,笔法间架可学,而气质神韵不可学,所以白蕉高出同时代书家,综观整个帖学史,他也是学晋人的一个成功范例。
白蕉的意义:
白蕉以现代的笔法,学习古代帖学大家,并打通了帖学史,成就卓著。沙孟海《白蕉题兰杂稿卷跋》云:“白蕉先生题兰杂稿长卷,行草相间,寝馈山阴,深见功夫。造次颠沛,驰不失范。三百年来能为此者寥寥数人”。是对白蕉最好的诠释。在近代碑学昌盛的情况下,白蕉仍然坚持自己的艺术观点,潜心研究帖学,深入挖掘帖学的精髓,纠正董赵末流的弊端,继承其中最优秀的传统,并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用自己的成就推动了帖学的发展,为近现代帖学的复兴做出了最具实际意义的贡献,使人们能够重新认识到二王书法和帖学的意义及价值,其意义极其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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