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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妈》中女性主义的诉求与表达

时间:2020-08-06 19:24:13 所属分类:中国哲学 浏览量:

摘要:在徐峥自导自演的囧系列电影中,《囧妈》较前两部中的女性角色拥有了话语权。《人再囧途之泰囧》与《港囧》中男性占据主导地位,剧中的女性角色是缺失的或一直处于从属地位。2020年上映的《囧妈》,徐峥将视线转移到女性本体的身上,女性主义意识在电

  摘要:在徐峥自导自演的囧系列电影中,《囧妈》较前两部中的女性角色拥有了话语权。《人再囧途之泰囧》与《港囧》中男性占据主导地位,剧中的女性角色是缺失的或一直处于从属地位。2020年上映的《囧妈》,徐峥将视线转移到女性本体的身上,女性主义意识在电影中逐渐开始得到诉求与表达。

  关键词:《囧妈》;女性主义;诉求

  囧系列电影的主题一直都是以中产阶级的中年男性为主,通过主角的囧途之旅,继而对家庭中的矛盾醒悟,最终回归家庭。《囧妈》打破了以男性为主的话语权,将主要视线停放在母亲及其他女性身上。电影试图表达更深层次的喜剧精神,同时这也是囧系列电影中对女性的一次深入刻画,并对女性问题与女性本体做出了一些反思与理解。

  一、对女性的关注与理解

  《囧妈》中的母亲成为影片的中心人物。《人再囧途之泰囧》与《港囧》选用两位男性演员作为主角,《囧妈》一改前两部影片中惯用的人物设置。《囧妈》中徐峥扮演的徐伊万依然是主角之一,在电影的进展中,徐伊万的主角地位逐渐弱化在囧妈之下。一方面电影有深化“家庭母子关系”为主旨的内涵,另一方面也从侧面表现了影片对母亲为代表的广大女性的关注。在当代中国电影特定的编码系统和政治修辞学之中,母亲形象成为“人民”这一主流意识形态之核心能指的负荷者,一个多元决定的形象。

  《囧妈》中的母亲这一特殊的承载符号,承载的不仅仅是母亲,也承载着社会中千千万万个普通的女性,她们最终都会在生活中扮演妻子、母亲的角色。《囧妈》中的母亲对儿子有着强烈的掌控欲。“我知道你嫌我烦,可妈妈无非就是让你好。”“我是你妈,我不管你谁管你?”年轻时的卢小花与伊万的父亲在俄罗斯相遇相爱,但由于两人的文化与家庭背景的不同,婚后的母亲遭到家暴。婚姻中的女性一旦被家暴,就像被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你而活”母亲的这句话饱含辛酸,即使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可为了儿子依然要坚强下去。在父权制无意识地行程中,女人的作用是双重的。女人的欲望从属于她作为流血伤口的承担者的形象,她只能存在于与阉割的关联中,却不能超越它。她把自己的孩子转变成她想拥有阳物的欲望的能指。在丧偶式家庭中,母亲对儿子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女性年轻时以家庭里的丈夫为中心,随着儿子的成长,母亲将注意力大部分转移到儿子身上,儿子便成为母亲的整个世界,这是传统中国家庭的普遍现象。卢小花热爱歌唱,但为了家庭却把梦想掩埋心底。

  婚后以家庭为中心,这也是许多中国传统女性的写照。两人在林中遭到野熊攻击时,她毫不犹豫地冲到儿子前方,伊万在那一瞬间理解了他在母亲心中的地位,这一幕也在悄然无息地影响着观众。电影用后现代主义的戏剧手法拼贴叙事,这些经历洗刷着母亲被男权主导的家庭所禁锢的执着。母亲去莫斯科想要寻回当初的梦想。当她赶到剧院却错过了演出时间,伊万最终帮助母亲实现了演唱梦想。在这一刻,儿子成为了她最坚强的后盾,母亲与儿子的两颗心紧紧相依,母亲的心路历程彻底发生转变,自我人格进行了重塑。

  母亲和儿子在囧途之旅中彼此治愈。母亲在舞台上缓缓唱出《红莓花儿开》,此刻的母亲不仅实现了自己作为年轻女性时的梦想,同时也象征着她打破了家庭中男性为中心的桎梏,追逐自我精神的强化。自己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他人身上,为自己而活,这些展露出女性主义的精神与萌芽。《囧妈》将诉述主题转向母亲,不仅对中国式亲子关系做出思考,而且也加强了对女性的关注与理解。电影构建了丰满立体的母亲形象,实现了从扁形女性形象向圆形形状的脱胎转变。影片不仅是一部笑中带泪的喜剧,也表达了对母亲以及广大女性的关注与理解。

  二、被看者的突围与失败

  三部囧系列电影中都有美女的出现。电影中的美女经过奇观化的处理,继而成为男性观众们的注视和欲望对象。美女在影片中以被看者的身份出现,更多的是以主角的身份进行被看,这表现着美女和男权中心社会之间的驯服关系。商业影片中美女的出现对电影来说是强势吸引力之一。《泰囧》中的电梯美女,王宝的心中女神范冰冰。她们的出现不仅满足了广大观众的美感效应追求,也为影片制造了一些意想不到的笑料。

  电梯美女和范冰冰以男性视角被观看被描述,而剧中的徐朗与王宝也从另一方面折射了广大男性观众构建的理想自我,在这一过程中带给男性愉悦感与满足感。《港囧》中的女神杨依,她象征着万千男性观众心中的女神,一个遥不可及的欲望对象。杨依在剧中不仅仅局限于被看的“花瓶”,也是影片中不可缺少的角色之一,推动着剧情发展。但仍然摆脱不了她的被看者与摆弄者的身份,她的出现是为男性主导的话语权所服务。

  《囧妈》中的美女娜塔莎,镜头追随她全方位展示了娜塔莎的美貌,精致的五官,超模般的身材。娜塔莎以感情受伤者的身份出现,她与伊万在餐车喝酒谈心,倾吐着男友出轨闺蜜的事情。娜塔莎被赋予了更多的展现与描述,较前两部影片中的美女拥有了主观能动性。她直白的成语用词,两人醉酒后娜塔莎在火车尾厢怒扔订婚戒指,醉酒后差点拥吻,这些所展现的娜塔莎是一个真性情、独立且性格外向的俄罗斯女子。娜塔莎的种种表现都昭示着她的强大气场,在观众看来娜塔莎会突破自我与渣男决裂。但面对爱情的背叛,她到达终点站后,男朋友的一句冤枉解释,娜塔莎却选择原谅,最终与男友相拥而吻。

  《囧妈》中的娜塔莎虽然看起来独立坚强,但仍然没有摆脱被看者的身份,也没有冲出男性视野期待下的掌控。她的表现想要冲出被看者的困境,但最终依然顺应着男性,并由男性掌控。《囧妈》中的美女依然是被消费被观看的对象,满足着男性观众的掌控欲与快感。广大男性观众与影片中的主人公进行镜像辨认,观众产生强烈的认同感,这样男性观众与主角合二为一,美女依然为传统男权社会所服务。

  三、女性主义的叛逆与颠覆

  《囧妈》中的妻子突破了前两部影片中的妻子形象。《泰囧》中的妻子安安与女儿缺少徐朗的陪伴,父亲的角色是被植入到家庭中的透明人。经历囧途之旅后的徐朗幡然领悟到家庭的重要性,继而回归家庭。安安的镜头显示寥寥无几,妻子的角色设定只是为丈夫的回归而服务,女性以及女性主义意识在影片中几乎是缺失状态。《港囧》中家境富裕的蔡菠深爱徐来,为他放弃港大的保送名额,照顾徐来一味付出。她臣服于丈夫,以丈夫为中心,蔡菠的形象过分超过了传统社会中温柔贤惠的妻子标准,她对丈夫的宽容谅解无疑超出了女权主义的标准与要求。

  她的形象在男权话语占主导地位的影片中显得模糊与不完整。女性主义哲学基本上拒绝把人类经验化约为男人经验的理论和倾向。他们批判传统哲学未能严肃的对待女性的权益和女性的统一特质,也未能确定女性存在、思维及(与男人同样的)行为的能力。女性主义者拒绝接受各种形式的本体二元论(二元论者总以为男女必定不同,以为善恶必然分明),他们强调只要通过人际间或两性间更佳的“同理心”就可以达到人际间的相互融合,也可以同时洞察一个人的精神与肉体。《囧妈》中徐伊万的妻子张璐,她身上生出了一份叛逆与锐气。

  电影一开始就表现出她与丈夫之间的矛盾:“你心里面长了一个幻象的老婆,她应该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该怎么说话,你全部都设定好了,你为什么要锲而不舍的改造我呢?都这么多年了,难倒你还没有意识到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吗?”。面对无法再继续忍受的婚姻,张璐选择离婚并要求获得属于自己的东西。影片呈现的张璐是一个自立自强,能力优秀的女强人形象,她和丈夫共同研发产品,他们拥有一样的智慧头脑。张璐作为一名妻子,她有着女性强烈的自主意识。在大多数传统的婚姻家庭中,妻子所扮演的角色是“贤妻良母”,她们服从并认同丈夫。

  电影论文投稿刊物:《当代电影》(月刊)为电影理论和评论类学术期刊,创刊于1984年7月。坚持贯彻“双百”方针,坚持当代性、学术性的办刊特点,鼓励理论联系实际和理论创新、艺术创新精神,提倡思想活跃、观点新锐、内容厚实、态度严谨的学术风气,关注和评介国内外电影艺术最新发展趋势,追踪和研讨国内外电影(文化艺术)理论研究最新动向和学术成果,为促进国产电影创作繁荣,为建设和发展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电影理论体系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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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囧妈》中的妻子更具有主观能动性与强烈的女性主义意识,她敢于跳出自己的婚姻牢笼。即使丈夫做出挽留与请求,张璐依然选择离婚。虽然结局以开放式结尾收场,但张璐独立自主的女性形象得到了更好的展现,也升华了电影所要反思婚姻中如何相处的深层含义。新时代的女性拒绝在父系社会家庭中百依百顺,不用依靠丈夫也可以很好的生活,张璐有能力也有资格。《囧妈》中的妻子颠覆了安安、蔡菠的妻子形象,对男权社会提出了挑战,用她的“叛逆”冲破枷锁,奔向了自己向往的未来,也表现了女性主义为冲破男权父系社会的压迫所做出的反抗。

  参考文献:

  [1]戴锦华.不可见的女性:当代中国电影中的女性与女性的电影[J].当代电影,1994(06):37-45.

  [2]杨远婴.电影理论读本[M].北京:世界图书北京出版司,2012,(01):522-523.

  [3]简安春.社会工作理论下[M].上海:华理工出版社,2018,(07):234-235.

  作者简介:谷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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